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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夜坦然道：“伪造的。”

    褚承泽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瞬，旋即释然。

    守城门的士兵眼神不好，总比有朝廷内部有腐败官员，损害少一些。

    不过工部这些年的确懈怠了，没有持续更新百姓身份的防伪手段，才让这么多外域之人潜伏在大周境内，畅通无阻。

    吹干散发着幽香的信封，褚承泽才想起关心一下被妻子抛弃的褚承佑：“老六什么情况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知道文岳霖偷偷跑了，还是听之任之？”

    北夜琢磨片刻，谨慎答道：“据属下推测，六皇子应当是心知肚明的。”

    褚承泽看向由暗转明的宿霄：“崇灵之前是不是找过褚承佑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就在六皇子大婚第二日。”宿霄对崇灵公主府再熟悉不过，虽然已经不做暗卫了，有时潜伏窃听的任务还是交给她来做。

    “属下当初写给崇灵公主的密信中，已经提及了车前国与商队一事。”

    “堂堂皇子，享受天下供养，却能眼都不眨一下就将大周卖给北蛮人。”褚承泽的讽刺意味更浓，“对欺骗自己的女人，倒是一片痴情。”

    “本末倒置，不知所谓。”

    宿霄深以为然：“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，负尽天下人却独爱一人的痴情郎。”

    落到现实中，褚承佑这种人不仅毫无深情可言，更是一朝得势，就会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，人人得而诛之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祸国殃民的罪人罢了。”杨舒合冷笑。

    沉默寡言的东旭也开口评价道：“绝配。”

    褚承泽意味深长道：“就是这样廉价的深情，褚承佑也没有太多。”

    慕容离的书信或许不足以让褚承佑认罪伏诛，但拓跋宗和慕容弘化的联盟一旦被击溃，绝对会拼死拉下所有人。

    留褚承佑和崇灵公主这么久，也就是为了北蛮那些人，有个投诚的方向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，收获还算不错。

    慕容离大概是被穆歆收拾了一顿，近来的作风更像是正常夺权的皇孙了，给拓跋宗大军造成极大的压力。

    文渊阁对慕容离赞不绝口，就没见过这么为大周着想的北蛮人。

    最让人惊喜的是，此人还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北蛮皇帝。

    除了穆首辅外的阁老们，早就在打听清楚了，未来的太子妃救过慕容离两次。这内幕消息还是从北蛮传回来的，足见其真实性。

    大周与北蛮之间，真正的和平，或许就要在他们有生之年，达到了。

    “慕容离好歹也是重回一世，居然连文岳霖都不如。”褚承泽一想到穆歆绕道北蛮，是为了处理北蛮皇城的失控，就忍不住想把慕容离吊起来打。

    西暮听着主子严重偏颇的评价，频频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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