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零六章 最喜欢实诚人啦-《修命者开局寿元百万年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修行不易,很多修士在外间行走,还是愿意保持几分底线的,动辄就要见生死,倒究是轻了谁的性命?

    适才他三人的行为损人不利己,就把‘不择手段’的面貌抖出来了,关键还没成,真的是惹骂还挨打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经历了这一出,水柔心气大丧。

    实际上这次却是周行救她一命。

    澹台清尘是典型的御剑门剑修特性,一剑在手,霸烈决绝,宁折不弯,敢为天下敌。

    除了聚宝妖是她的劫,天地君亲师要尊,余者鲜少有人能让她卖情面,也没有做事留一线之说。

    别说水柔只是天海门某世家的小才女,就算是瀚海宗的第一世家水家天骄,杀了也就杀了。

    因此这回击一剑,杀意十足。

    而水柔却是那种临敌经验看似不缺,生死战经验却极度匮乏的修士。

    说的难听些,别看她活了一百好几十岁,修界战争中也不止一次下过场,但在竭力死斗方面,她都比不过周行。

    是周行见她做法下三滥,却又似乎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,于是拿太阴蜃种当醒神剂使唤。

    而太阴仙力也确实不同凡响,虽然只是一丝,却令水柔神智格外清明,这才及时做出反应。

    这可是剑气雷音,超凡版的音爆,绝对的剑若雷霆,先见电光后闻音。即便是在御剑门,也是百中仅有有一二人修得的特性。丧命于此种快剑之下的修士何其多。

    水柔惊魂未定,井宿却不失时机的下手了。

    就见天空中突然飞出一根银丝,纤细又近乎透明,肉眼难辨。

    肖朗和叶崇也是带其临近才发现,而这银丝周遭骨牌般翻动,瞬间就化作一条冰蟒。

    肖朗双袖摆动,便有袖影如幕,挡在水柔身前,并试图将这冰蟒兜捕。

    冰蟒张嘴喷寒冰毒雾,随即抖鳞,冰鳞片如手雷破片,锐利劲急,直接就击碎了被冰结的袖影。

    叶崇也是挥袖,却是激射出十几道新月形状的水刃。

    这些水刃量大速急,成功斩到而来冰蟒身体上,却并未能切断其根本银丝,而只是令其一定程度的扭曲。

    好在这样的影响,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水柔这才躲开了冰蟒喷射的冰刺。

    战斗随即展开。

    师兄妹三人间的默契还是有的,水系的柔刚要义,也被三人熟练掌握,辅以叠浪三才阵,倒也称得上攻守兼备。

    可仅是如此,可破不得已元婴期后期修士所设的局。

    甚至可以说,井宿最克的,就是他们仨,在井宿面前,他们攻守兼备的长板,可以理解为要攻没攻、要防没防,持久也比不过井宿,啥啥都不行,砧板鱼肉。

    澹台清尘就不同,别看她只是一人,攻击之高,井宿也很头疼,尤其是聚宝妖再加持力量之后,每次破界,井宿都得亲自料理,并且是硬耗真元,没有取巧的办法。

    当然,最让井宿忌惮的,还是周行。

    铸剑、拔魔,周行的每个举动,都让井宿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相比于高绝的技艺,井宿更惧的其实是周行信手拈来、就恰恰能戳在人痛处的做派。

    虽说同路是冤家,但偃师道不怵重准备、重预热的那类修士。因为这两方面,没有比偃师道更牛的,而墨灈的仙真偃师,又是此界的独一份。

    井宿往昔就不止一次自傲的表示,这天下除了墨灈,没有人能在这方面胜他。

    他曾吹嘘:“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,大乘修士我都能困住。”

    敢这么说,自然是有倚仗的,那便是工厂摆到第一线。

    这样的他,表面上最怕断粮,本质上最怕高明的见招拆招。

    他发现周行就有这么点意思,一通看似失智的浪行,不但毁了他预定的材料库,还炼制了一口蕴含天地威的法剑,甚至可以说是道剑剑胚,天地本身就是道,而且是大道,平衡之道。

    以这口剑破他的寒丝兜,效果绝对不会比澹台清尘的青莲差,因此周行一出手,两样都制他。

    而拔魔,就更是吓人,七十二煞尽起,十二星座应召,都不需要搞清楚这是什么魔,只看这阵仗,就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而且星煞魔诞生,他便‘心煽’了三息。

    对于真人以上级别的高修而言,血涌,也就是气血翻涌,或心血来潮,是命劫预警;心煽,也就是灵魂悸动,是魂劫预警。

    这也就意味着,星煞魔于他的神识魂魄有大害。

    信手拈来连环法,铸剑拔魔皆克星。

    这就最可怕,生产线骑脸也不可能大过针对性专治不服。

    井宿转道偃师以来第一次,产生了‘不该给对方时间’的懊恼感。以前这种感觉,都是由他的对手品味的,并且这也是他的爽点。

    他就喜欢看人像是被困在水晶瓶中的飞虫般,从乱碰乱撞,到惊恐绝望,而在这个过程中,加冷、加热、加烟,甚至投食,都是他的乐趣。

    又新鲜的玩物,总是能带来更多快乐。

    玩死之后还能做成偶继续玩……他简直爱死偃师之道了。

    就冲这心态,他深受墨灈喜爱和器重。

    墨灈曾在麾下面前说过:“井宿出段,深合我心……”

    可这一次,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像个装台的苦工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