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三六一章 螳螂捕蝉现黄雀-《无限之至尊巫师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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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深了说,王国统治者们,不希望子民乱跑,尽管比本源世界的中世纪君主领主开明的多,但就内心而言,仍旧是希望领民从生到死,就糗在一个地方,生产、生活、交税,ok。而这种发自内心的意愿,总是会从一些细节处体现出来,被下边的人揣摩到,然后尽可能的让主子满意的向着这个方向去做,主子会因为下面人做的过火而严惩嘛?很少,或者说概率很低,一说起来就是:难得奴才们一片孝心,想要为君分忧,这是自家人啊,跟那些永远都养不熟的白眼狼泥腿子可不一样……
往根子上说,这就是远近亲疏有别,再往根子上说这是人性,往难听了说,牧民如牧羊,狗能盯着羊不让它们乱跑,羊自然恨狗,还能因为狗咬了某羊,为了公允就打断狗腿?
所以凯恩对那句‘人活在看不见的牢笼中’是有很深刻的体会的。平时安分守己、朝九晚五、努力工作,规律生活,也不敢出格的事,这样的话不容易感觉到牢笼的存在,可要是越界,就能隐约摸到一些‘栏杆儿’了。
这就是为什么说某些犯罪行为,以及让人瞠目结舌的发疯行为是社会问题了。
没有什么完美的社会,毕竟构成社会的人就不完美。但必须说,在艾泽拉斯这种高魔环境中,社会缺陷更加突显,尤其再把种族歧视的概念加进去之后。
所以那句‘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吃屎’用在这个世界,这个国度,真的是很妥帖。
奥拉夫他们显然还在野性蜕变的初级阶段,稍一犹豫,情势便大大的不利,被多杆枪近距离指着要害,这时候反抗,那可真是套着主角光环,也必然是血的代价。
有趣的是,直到这个时候,警察们还在对奥拉夫他们玩心理学的那一套。这就是智商在线、专业在线的体现了,毕竟在这个高魔世界,存在超凡变数,而且捕猎队也提醒过他们目标有些难搞。
虽然在这个世界,成体系的心理学知识,还属于惑控类施法者们掌握的高端知识,但像警察这类部门,却通过自身在具体工作中的相关积累,拥有了自己的一套‘土办法’,往往由老鸟在带新人的过程中、以经验谈的方式传授。
一个老鸟在押着四人往某地走的过程中,道:“我就知道,他们今晚会再度出击!”
另一个道: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是流匪?”
还有一个道:“可看起来,他们像是旅人。”
警长冷笑:“除非车子是偷来的。”
“有道理!”附和者马上出现了。并且附和的并不空洞:“他们的车我之前就看着有些眼熟,却一时想不起来,现在想起来了,殡葬车,这是大个子卡尔开的那辆殡葬车。”
萨科忍不住道:“长官,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。我们不是流匪,车也不是偷来的,是买来的。”
如果是名经验丰富的冒险者,此时就不会被这种话题吸引心神,而忽略了这帮警察的行为。
正常的情况下,抓捕了疑犯后该怎么办?自然是押送回驻地,进行审问。更何况现在天迅速的黑了下来,野外已经很不安全。
可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?
押着四人往路旁的某地走,这是干嘛?
其实如果知晓这是帮黑警,其目的就不难猜测了,这是要让四人前往‘案发现场’。
这比黑帮们常玩的杀死后,才栽赃嫁祸高明多了。让替死鬼自己前往案发现场,不但更省力气,从痕迹学等角度分析,也能更少破绽,这就是执法犯法的可怕点之一,执法者本身就是最好的反执法人选。
奥拉夫他们还心存侥幸的以为警察们误会了他们,因为种族歧视的加成,将他们误当成了近来在这附近作案的流匪。
萨科竭力申辩,结果已经到地方了,警长声疾色厉的道:“让他们都趴下!”
于是奥拉夫他们被野蛮的摁趴在地上,连雅卡莉也不例外。
警长对萨科道:“我帮你把话讲完,当我问起昨晚犹根镇弗农大宅的窃案,和一周前果园农庄的杀人抢劫案,你会说,什么窃案?抢劫杀人案?我们只是路过。”
萨科还在辩解:“我们真不是贼,更没有杀人抢劫,你们可以查我们的车,保证没有赃物,倒是有一份跟卡尔买车的契约。”
警长怎么可能被这种话怼住,不屑的道:“我没听错吧?你是教我如何办案吗?又或你这个杂种是在准许我搜你的车?”
旁边顿时有人附和:“自作聪明。”
事件推进到这里,就算是一个极点了,按照正常情况,接下来就是黑警们将萨科三人轻易的就地正法,然后将失魂落魄的雅卡莉抓去跟夜色城的捕猎队做交易。
这类的事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,早没了负罪感。唯一的一位菜鸟新丁,由经验最老道的警长‘罩着’,经过今天这一出,也算是交了投名状入了伙,再来几单这类黑生意,又是一名合格的黑警出炉。
用黑警们自己的话说:“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,我们要养家啊,光是公家给的那点怎么够?更何况,这工作本身危险性较高,不多挣点钱防身,万一废了残了,谁管?贵族老爷能给些抚恤费就不错了,还能管你老不成?”
当然,具体挣到钱后是不是真的存了,只能说,大多数没有,而是胡花了,警长每月的开销比许多实土男爵的月开销都高,一般人敢信?
可惜,今天他们算是夜路走的多了终遇鬼。
奥拉夫本就最警惕、最现实,又有戒指老爷爷卡戎的提醒,一早就已经在做准备了。只不过,卡戎不仅让他更智慧,更警觉,还教了他使用暴力的关键诀窍,那就是一定要选对时机。
用卡戎的话说:“在对手最接近成功的时候,往往就是其最麻痹大意的时候,那就是出手的时机。”
这个说法其实跟凯恩‘彻底胜利前的那一刻’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而格鲁姆,或者说普尔,也不可能就那么坐以待毙。他终究还是底子不行,经历的也少,经验方面远比不过卡戎,他没有急着出手,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,他在酝酿,酝酿的越久,出手后威力就越大,当然代价也大,甚至极可能前途未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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